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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部人文经典之《今日简史》

来源: 时间:2021-07-06


百部人文经典之《今日简史》

索书号:K02/H331

作者: (以色列)尤瓦尔·赫拉利

馆藏地址: 一楼特色展区

摘要:

就算你还没想清楚怎么用某批数据来赚钱,最好也先有了再说,因为这可能就是控制和塑造未来生活的关键。我无法确认这些巨头是不是也这么想,但从它们的作为来看,确实将收集数据看得比实际获利更重要。


人类一旦与身体、感官和真实环境越来越疏离,很可能就会感觉到孤单、迷失方向。……然而一旦与身体失去联系,日子就肯定无法过的开心。只要你在自己的身体里感觉不自在,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自在。


让我们以你脑中跳出的下一个想法为例。这个想法是从哪儿来的?是你自由地选择要想到这个想法,然后才想到的吗?当然不是。 如果我们知道自己的欲望并非出于什么神奇的自由选择,不过就是生化程序的产物,或许就不会如此执迷。比较好的做法是设法了解自己,了解自己的心智,了解自己的欲望,而不是每次脑子里浮现什么奇思妙想,就急着想要实现。自我也是个虚构的故事,会通过心智思维的复杂机制,不断制造、更新和重写。 当人类问我是谁的时候,希望能得到一个故事作为答案。其实,你需要知道的第一件事,就是你并不是一个故事。


很多人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好好研究这件事,因为手边总有更紧急的事:上班、照顾孩子或者侍奉年迈的双亲。可是,历史不会因此就对你更宽容。就算你因为忙着让孩子吃饱穿暖而缺席这场有关人类未来的辩论,你还是躲不过最后的结果。这实在太不公平了。但是,谁有能说历史是公平的呢?


2050年,无用阶层的出现可能不只是因为找不到工作、没受过相关教育,还可能因为精神动力不足。


对所有人来说,对于意义、对于社群的追求,将有可能变得比对工作的追求更为重要。 如果我们打开一张全民经济安全网,再结合强大的社群及有意义的目标,那么工作被算法抢走可能是塞翁失马。


不论是政治人物还是选民,光是要了解新技术就已经很勉强,更别谈要规范新技术的爆炸性潜力了。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,互联网可能是改变世界最大的一个因素,但领导互联网革命的主要是工程师,而不是什么政党。你也没投过什么关于互联网的票吧?民主体系到现在连敌人是谁都还摸不清楚,也很难说真有什么方法应对人工智能兴起或区连革命之类的冲击。


麻烦的是,人类在很多时候总是希望鱼与熊掌兼得。许多国家会对非法移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甚至愿意引进短期外国劳动力,就是为了利用外国人的干劲、才能和廉价的劳动力。但接下来,这些国家却拒绝让这些人的地位合法化,说自己不愿意接收移民。长远来看,这可能会使社会出现阶级分化,公民属于上层阶级,剥削着无权无势处于下层阶级的外国人。今天,卡塔尔和其他几个海湾国家的情况正是如此。


分享体验之名,现代人对自己的理解常常是从别人的观点出发。一发生什么有趣的事,脸谱网用户就会下意识地拿出智能手机,拍照、发帖、等着有人点赞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们几乎不会注意自己到底有何感受。事实上,他们的感受越来越来自网络上的相应。


法西斯主义怎么判断艺术?法西斯主义怎么知道一部电影是好还是坏?非常简单,只有一个标准。电影符合国家利益,就是一部好电影,不符合国家利益,就是一部坏电影。法西斯主义怎么决定学校该教孩子什么?一样的标准:符合国家利益的,就该教。真相?那不重要。


民主的根基之一,在于亚伯拉罕·林肯提出的原则:你可以在某些时候欺骗所有人,也可以在所有时候欺骗某些人,但你无法在所有时候欺骗所有人。如果政府腐败,未能改善人民生活,最终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公民看清真相。然而政府控制媒体之后,阻碍了公民看清真相,也就打破了林肯的逻辑。执政的寡头特权阶级一旦垄断媒体,便不断将自身的失败归咎于他人,并将公民的注意力引导到外部的威胁——无论是真有其事或仅仅是空穴来风。


自由主义的政治体系建立于工业时代,管理着由蒸汽机、炼油厂和电视机所构成的世界,但面对现在的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革命,自由主义政治体系就显得无力招架。


有些事情可以做,并不意味着必须做


所有的公投和选举,诉诸的永远是人类的感觉,而不是人类的理性。


正因为大数据算法可能抹去自由,同时也就可能创造出历史上最不平等的社会,让所有的财富和权力集中在一小群精英手中。大多数人类的痛苦将不再是受到剥削,而是更糟局面:再也无足轻重。


叙利亚内战、伊斯兰国崛起、英国脱欧、欧盟不稳,都是因为西方文明伊斯兰文明发生冲突所致。西方想把民主、人权引进伊斯兰国家,于是引发伊斯兰世界的激烈反抗。而一波穆斯林移民潮加上伊斯兰恐怖袭击,则让欧洲选民放弃多元文化的梦想,转而支持排外的地方认同。


要想当一个祭司,重点不是知道怎么跳祈雨舞,结束干旱,而是知道如何在祈雨舞失败的时候找到借口,并让人们继续信神,就算人们所有的祈祷似乎都听不到。正因为宗教人士太注重诠释,一旦面对科学,就会处于劣势。


恐怖分子俘获了我们的想象力,用来对付我们。恐怖分子杀了100人,接着就让一亿人都以为每棵树后都躲着一个杀人犯。正是因为每个人的内心恐惧,才让媒体不断报道恐怖主义,让政府对恐怖主义反应过度。恐怖主义能否得逞,就看我们怎么反应。


道德的重点并不是遵守神圣的诫命,而是要减少痛苦


世俗主义的教育并不代表要进行反面灌输,教导孩子不要相信神,不要参加任何宗教仪式,而是要教导孩子区分真相与信仰,培养他们对所有受苦生灵的同情,欣赏全球所有居民的智慧和经验,自由地思考而不惧怕未知,以及为自己的行为和整个世界负起责任。


行为主义经济学家和进化心理学家已经证明,大多数人类决策基于情绪反应和思维捷径,而非理性分析;然而,人类的情绪和思维捷径虽然可能适合应对石器时代的生活,但到了芯片时代,这些方法却远远不够。人类很少真的自己思考,而是以群体为单位来思考。靠的不是个人的理性,而是能够群体思考的这种独特能力。


强大的权力总会扭曲事实真相。权力就是要改变现实,而不是看清现实。手中拿着锤子,一切看起来都像钉子;手中握有强大的权力,一切好像都正在等着你介入。就算你设法抑制了这种冲动,周围的人也绝不会忘记你手上握着这把巨大的锤子。


我们把比较多的时间和精力拿来努力控制世界,而非努力理解世界;而且就算我们努力理解世界,通常也是为了时候更容易控制世界。


人类之所以能够控制世界,是因为合作的能力高于任何其他动物,而之所以有那么强的合作能力,是因为他们能够相信虚构的故事。


虚构的故事不需要一个绝无盲点、毫无内部矛盾的完整故事,只要符合两个条件即可:1、我在这个故事里至少要扮演某种角色;2、一个好的故事所讨论的范畴不一定要无穷无尽,但至少要能够延伸到超出我自己的视界。


大家相信虚构故事,原因有二:1.我们的个人身份认同是以这些故事为基础的。我们从小就被教导要相信故事。早在智力和情感的独立都不足以判断故事真假的时候,父母、师长、邻居和社会文化早已把这些故事说了又说。等到我们智力成熟,已经在这些故事中投入太多心血,所以不仅不想去推翻这些故事,反而更想把故事合理化。2.除了个人身份认同,就连人类整体的机构体制都是建立在故事上的。如果真的驳倒了相关的故事,就代表我们所知的整个世界都没有意义。国家法律、社会规范、经济体制,可能全部面临崩溃。


对人类这个物种来说,喜欢权力过于真相。我们把比较多的时间和精力拿来努力控制世界,而非努力理解世界;而且就算我们努力理解世界,通常也是为了事后更容易控制世界。


平均来说,公爵并不比农民更具天赋,之所以有地位高下之别,只是不公平的法律和经济歧视所致。但到了2100年,富人就可能真的比贫民更有天赋、更具创意、更为聪明。等到贫富之间出现真正的能力差异,要再拉近几乎不再可能。如果富人运用优秀的能力进一步强化自己,而且拥有更多的钱就能买到更强的身体和大脑,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,差异只会越来越大。到了2100年,最富有的1%人群可能不仅拥有全世界大部分的财富,更拥有全世界大部分的美丽、创意与健康。 因此,在生物工程与人工智能兴起之后,人类可能会分裂成两个群体:一小群超人类,以及绝大多数位于下层而且毫无用途的智人。雪上加霜的是,等到民众不再具备经济与政治上的力量,国家对国民健康教育和福利的投资意愿也可能降低。成了多余的人,是件非常危险的事这时候,民众的未来只能依赖一小群精英能否心存善意。就算这种善意能维持几十年,但只要遭逢危难(例如气候突变),要把多余的人抛到応后实在太诱人,也太简单。


但如果说到20世纪最具预言意义的科幻小说,情况就大不相同了。这部小说明摆着就是要颠覆,虽然成书在将近一个世纪前,但是一年比年更贴近现实。奥尔德斯赫骨黎( Aldous Huxley)的《美丽新世界Brave New World)成书于1931年,当时法西斯主义在意大利根深蒂固纳粹主义在德国如日初升,日本军国主义挥师人侵中国,整个世界也陷入大萧条 the Great Depression)的泥淖。但赫胥黎的火眼金時看穿了这片密布的乌云,预想未来的社会没有战争、饥荒和度、只有永续健康、繁荣与和平。那是个消费主义的世界,性、药物和摇滚毫无限制,只以幸福快乐为最高价值。